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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中国性学会性教育专业委员会的年会,感觉“性健康与性教育的社会化”的主题非常。性健康、性教育和社会化三个关键词确切地反映下当今社会的性问题及其解决的方式与途径。关于性本质、性感受和性观念的认知,以及性咨询与治疗的理解,也许每个人都有所不同。笔者权且从汉字的构造与联想意义来表达自己对性本身及咨询与治疗的肤浅认知。

   性由心生

   大家都知道汉语词汇“相由心生”,此词源自于《无常经》,“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境随心转,有容乃大。”此语似乎诠释了认知心理学的观点,人的情绪来源于对事物的认知与观念,认知与观念改变了,其情绪也会发生相应的改变。因而,当某个环境不能改变时,只有改变人自己的认知与观念,从而让情绪适应于环境的改变。

为何汉语未形成“性由心生”的词汇呢?笔者以为,“性”字本身就已经提示了性由心生的客观规律,从汉语的简洁性来看,字即是词,字亦能组成词,无须再用一个复合汉字词来诠释。“性”字从心从生,从左往右看,性是“心生”,表明性是一种心中生发出来的情欲;从右往左看,性是“生心”,何谓生心,生字代表了性是天生的,是人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然而生字的意义也是生的,非煮熟的。生心即表明性是一种事物初始的状态,在社会中,性需要有火候加工,由生变熟才可以好好地享用,才不会妨碍和伤害他人。

性之时空

一个“性”字直观性的本质是心生为性。性在人之个体、性伙伴、家庭和社会中的反映,仍然离不开心的状态。就个人而言,性可以自然展现其本心。汉语的生与身不仅仅同音,有时运用起来就会混淆,譬如“终生”与“终身”两个词语的应用。终生的意思是毕生,终身;而终身的意思是一生:一辈子(多就切身的事说)。

从性字联想开来,“性”字中的“生”字既有一生的意义,也有身体的意义,因而性不仅仅是一生的事情,也是心身合一的事情。弗洛伊德的性欲发展阶段理论认为,出生时是口唇期,逐渐经过肛门期、性器期,到生殖期性才发展为一种复杂的行为与体验。由性导致的疾病与心理障碍,既是身心的共同原因,也是身心合一的综合方法能可根本解决。

性之行为

一个“性”字,综合了性的生物医学与心理医学的二个维度。从汉字文化的角度,性这个字有着更为广泛的意义。譬如性格、人性,只有从社会的维度来能真正理解这个“性”字。这不正印证了现代医学的生物-心理-社会医学三椎模式了吗?

生物医学谈性离不开性的生理与功能健康,这事关于性的本能满足。性虽然在特殊情况下可以自慰。但从性的生物性来看,其核心功能是生殖,生殖必然依靠男女双方来共同完成。因而性的生殖行为必然涉及到性的伙伴。这就超越了性的单纯个人本能,而必须要依赖于性的人际协同。因而达良好的人际成协同性也就必然要有身心的愉悦性,性的愉悦性既关乎本能也关乎心理。因此性生活是生物与心理的结合,两者缺一不可。

然而,在一个高级的动物来讲,生殖行为不仅仅关乎个体,也关乎生物的群体,一旦形成高级的动物群体,必然有其社会性。而人类更是由社会来主宰的,人需要适应于社会,当然大家有了共识之后,也可部分改造社会。而改造社会或者社会改造之后都要依赖教育。性的社会属性就是性有规范的伦理,性的伦理既关系性首先,也关系性行为的角色规范,同时也要遵循性的科学。否则性也必然带来问题。所以性健康和性教育才变得如此的重要。性健康遵循现代医学模式,性教育也同样如此。性教育要以性生理做基础,性心理做为重点,而性伦理作为统领,更需要靠教育。性教育在性生理、性心理和性伦理中都有着重要的作用。

性之心性

性有什么样的心性呢?可以从性行为的个体性、协同性和社会性来理解。就性的个体性而言,性是率性的,是人的本能表现,如果用汉文化的“心”字来反映,即是本心。本心的欲望可能善良的,也可能是邪恶的。譬如多数的性表现为主动对爱的追求,也有被动的自慰行为,这些都是合理的。但也有少数的性是施虐、是强暴,这样的性则是不合理的、甚至是邪恶的。

如果性的本心只是本能、都是正能量的,就无须做教育了。这就说明性具有超越本心的方面。性行为要完成,常态下须要有一个伙伴。追逐伙伴除展现本能的身体,还需要有爱情的心理。性在身心意义上可以用游戏角色来说明。在相互达成性的游戏行为过程中,除了游戏中的模仿与练习,还有着无限象征的想象,同时还需要彼此协调出游戏的规则。而这个过程是本心初心发展的过程。

初心是基于本心的基础,集合了性对象彼此的发心,从而达成一个共同的目标。也就是说初心是在本心基础上形成的一种积极向上的心理。性心理的初心是生殖,这是延续人类的生存与发展的源泉。回归初心是生殖,而性伙伴之间的另一个与生殖伴随的初心则是在性行为达成的过程中,还有性的愉悦。如果说生殖是人类的性本能的初心,而性愉悦则是性心理的初心

从初心的性愉悦意义上来说,就能理解性需要匹配。配偶一词的意义正确反映了性的生理与心理的契合性。生理上不匹配的性是不可能幸福的,同样性心理的不匹配也是不可能幸福的。譬如一个性施虐者与一个常态性心理的异性在一起,性不可能让双方愉悦。而一个性施虐者与一个性受虐者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性是可以做到彼此愉悦。常说找回初心,初心是一种共识,是一个永恒的目标,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从性的社会属性来说,初心还不够,初心只能满足性对象的双方,而无法满足于社会的要求。从社会层面来说,性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而是群体的事。性是社会文化的一部分,而文化就必然要形成一种伦理。

性的伦理受良心的驱使,当我们的性行为是符合良心的或者是与良心的要求相一致时,性行为就展现出健康的一面;当性不符合良心或经良心审视存在矛盾时,性就可能表现出愧疚感,甚至是负罪感,从而让性表现出不健康的状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良心是决定性健康的关键因素,性健康受良心驱使,让性受到社会因素的巨大影响。

  总之,性既是是生物的,也是心理的,同样是社会的,促进性健康需要从三个层面去寻找方法,譬如性教育(主要解决社会性要求)、性心理咨询与治疗(解决个人或性伙伴的性健康)、性产品研发与推广(解决性愉悦,促进性生活)。同样,性是本心向初心继而向良心发展的过程,形成三心结合的复合体,从而产生了性爱、爱情与婚姻的三种不同层次。性爱服务于自身,爱情服务彼此,婚姻服务于家庭与社会。承认性的本心、找回性的初心,修炼性的良心。让个人、性伙伴、家庭与社会形成一个和谐的体系,而这需要有一个良好的性健康与性教育的社会化大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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